也许我一开始就不应该听奥托的带着辉煌盟约过来。
世界蛇的基地在五千米高的山峦之中，如果把辉煌盟约开进来的话，对于这代的地方是无法承受的，为此我们只能乘坐停留在辉煌盟约号上的飞行器。
我不是很喜欢在这冰天雪地的群山之中，那一片素白的世界仿佛永远走不下去。
为此我宁愿躲在浴室里泡个热水澡，人类的高科技还真是不错，如果回到几百年前，别说是在几千米的高空泡热水澡，恐怕需要一步步爬上来。
可能这样会不好，毕竟除了我之外都在忍受寒霜，就连符华都在守卫着。
“既然想看的话就正大光明地看，我又没有阻拦着你。”
能够在这里偷看我的除了奥托我想不到别人，他偏执地让人难以理解，不管是圣约修道院还是这艘飞行器上，每一个角落奥托都上了摄像头，我的每一件的衣服饰品都有可能是奥托的装置。
若是寻常女性早就被奥托逼疯了吧，也就只有我随便他怎么弄了，想想几乎我所有的一切奥托都知道的清楚。
“你的胸围上涨了两公分。”透过投影看到奥托摸着下巴，自顾自地打量着我的胸。
从背景上来看他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当然如果在外面他也不敢把我的投影打开让别人看见。这一次他穿着极为正式，是参加重要仪式的金色长袍，长发也不像过往那般随意地系起来，看起来是去要参加重要的会议。
以前我还在兼职他的秘书，现在跟我关系已经不大了。
“难道你还喜欢胸小的？”
“别误会，只是感叹一下。”
“我还有什么值得不满的地方？”
“正是因为太过完美，会让我觉得上天的不公。你有着世间最高贵的血统，无与伦比的能力，整个天命的知识，甚至连美貌都堪称惊人。”
“相貌是根据父母的遗传，和天父关系不大。”我反驳道。
“按照你DNA克隆出来的K423身高与你相差了5cm，胸围6cm，仅仅是美貌别人只会认为你们是姐妹，不会认为你们是同一个人。”
“毕竟我是在天命长大的，而她是在外面流浪自然不一样。”
其实最主要还是气质的差距，我被天命以最严苛的礼仪要求下成长，自然和琪亚娜差距过大。
“还有一件事，主教大人，你难道是像监视我一样监视着她？”
“我的薇儿丹蒂，我向你保证，你的主教大人还是处男。”
“呵呵。”我不禁轻笑了起来，像他这个年纪还能够这么有勇气说出自己还是处男的身份也确实难得，虽然这算不上什么秘密：“如果你想要从我这里摆脱处男的身份，我是不会答应的。”
即使在他面前坦诚相见已经无所谓，但我仍然是一名修女，虽未发过三愿。
奥托收起了戏谑的表情，他转而问道：“如果我们结婚就可以吗？”
我愣了愣：“我可以把你的意思理解为求婚吗？”
“可以。”
我想我明白了他穿着这么正式的原因，不过在我洗澡的时候还透过投影来求婚，这也就只有奥托才能做出来的事情。
“我的戒指呢？”
包装精美的盒子飘在了我的面前，看来对于第二律者的研究颇具成效了，已经可以转移了一些小部分东西了。
盒子里面是一颗红宝石戒指，我对珠宝不太了解，以奥托的性格应该是钻石才对。
不得不说这钻石很美，它绮丽地就像盛开的花朵。
我知道奥托的目的，他想让他的命运和我绑定在一起，那样我永远无法逃离他。
其实我不介意的，他想来也知道我不介意。
“我用了一艘战舰和戴尔比斯家族换来的镇家之宝，它是世界上最珍贵的红钻，戴尔比斯花了十年时间精心打磨出来，它的名字叫薇儿丹蒂。”
“一艘战舰就可以换到吗？”
“天命没有给他们选择的权力。”
我想也是，奥托可不是什么善良的人，说是暴君更为合适，只不过他不好女色又不享乐，自然没有什么值得残暴的地方。
“为什么突然要向我求婚了？”
“你不是想向天父询问生的意义吗？至少生命的伟大传承，这不会有错，薇儿丹蒂，我们有我们的生活，家庭，孩子还有未来。”
我想起来有一件事奥托不知道的，也只有这件事不能让奥托知道。
他透过屏幕认真地看着我，似乎期待着我的答案，他看起来胸有成竹，似乎笃定了我会答应，是啊，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如果那是在两年前的话：“我拒绝。”
“薇儿丹蒂，我没有在征求你的同意。”
我呆呆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其实他早就应该知道的。从天命实验室无法对我的身体做出解析开始，我已经不是作为碳基生命的存在方式。
奥托与我有着无法逾越的生殖隔离，说的更为简单一点，我没有办法怀孕。
奥托。
我们没有未来。
“薇儿丹蒂，对不起，请不要哭了，我不会再向你提起这件事。”他向我伸出手，却无法触碰到我。
我这才发现泪水从我的眼角滑落下来，我擦了擦眼泪向他摇头：“我没有怪你。”
“薇儿丹蒂，附近有强烈的崩坏能反应，我们必须做好应对....”
符华匆匆地闯进了浴室，恰巧与奥托四目相对，不管是奥托和符华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砰——
随着一声巨响整个浴室陷入了黑暗之中，当然不是崩坏入侵，是符华将浴室电源给砸了，这样奥托的监控就没用了。
不过随着电源的关闭，这是几千米的寒冷高空，原本温暖的浴室也急速冷却了下来，
符华拿出浴巾包在了我的身上，即使在黑暗的环境下也无法阻挡她的视线，月轮装甲的护目镜戴在了她的头上，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浴室也恢复了一点温暖。
她别过了头，不敢正面看我。
“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
“我不该进来。”
“其实你进来的正好，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面对奥托。”
“他在跟你说什么？”
我将戒指拿了出来，黑暗中折射出绮丽的光泽：“奥托跟我求婚了。”
“你答应了吗？”
“你希望我答应还是拒绝？”
“他配不上你。”
“奥托是天命之子，我是天命之女，说绝配也不过如此。”
“奥托心底的那个人不是你，是卡莲·卡斯兰娜那个女人。”
“华，如果你希望我拒绝的话我就拒绝。”
符华沉默地看着我，没有说话，安静的浴室里还能听见她微弱的呼吸声。
她不置可否地说：“我要你将手放在圣经上告诉我是因为我才拒绝他。”
这就是我身上所犯下的罪孽，我在不经意间伤害了面前的人，透过护目镜，我能看见她眼中所蕴含的光。
我不能欺骗她，我也不能背叛圣经。
“对不起，华。”
符华没有开口，她站起身来拿起毛巾，温柔地将我的长发擦干，我的头发现在已经很长了，单单用毛巾擦要花费许多时间。符华很细心，也没有一丝不耐烦。
然后她取下了护目镜，将护目镜上的保温系统调到合适的程度，轻轻地戴在了我头上。
“我是你的剑，你的意志。”
她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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